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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姜叫了聲:“拓烈。”
沒人應,不一會兒傳來大狼狗烏雄“嗚嗚”的低喚。
烏雄是條忠心的狼狗,從來和主人不分不離。蕪姜便道:“拓烈,我知道你在裏面。”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妲安在一起了?我聽小聑犁說,你和妲安‘好’了。拓烈,你既然和她‘好’了,那你現在就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是男人做了就要負責,你別縮在裏頭叫我看不起你。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沒有收下那隻豹子,但是拓烈你不懂,我不選擇你,並不是因爲你不好。”
蕪姜說着看了看周圍,見附近清悄悄並無人影,便繼續道:“你不要告訴我阿耶阿孃,或許不久的以後我將要離開這裏。我不知道要去多久,也不知道去了以後還能不能再回來,但是我必須要爲我的母親去報仇……所以我需要一個熟悉中原的男人。就像子肅那樣,有謀略,有武藝,並且身無牽掛。而你是族人們未來的領袖,我不能這樣自私地把你帶離這裏。我也有曾問過你,你說並不願意踏足中原。你的人生在大漠,軌跡的不同,讓我們註定不能交-融成一條直線。”
“窸窣——”
帳篷裏終於傳來輕微的響動,蕪姜便把懷裏的食盆放下來:“拓烈,我知道你一定就在裏頭聽。你一定也很自責打了敗仗,但是族裏的人們其實並沒有責怪你,他們知道你已經很盡力了,你依然是他們眼裏勇敢的英雄。或者如果你真覺得對不住死去的一百個兄弟,那麼你就站起來,用未來的行動去償還和保護他們的親人。我這就走了,後天是族裏的騎射比賽,希望能看到你也來參加。”
蕪姜說着,倒牽着繮繩催促馬兒離開。
昏暗潮溼的帳篷內,幾隻耗子窸窣窣竄來竄去。拓烈其實並沒有在喝酒,只是抱着胳膊無聲地躺在破牀上發呆。他的袍子還是三天前那天晚上的,鞋靴也是,一切都沒有換下來。
夜宴那天晚上他數不清到底喝了多少壺酒,第二天清晨醒來只覺得腦袋鈍重,把什麼都忘記。微支了支身子,赫然看見臂彎裏箍着妲安露白的豐腴肩膀,兩個人相偎着睡在荒草地上。他的手伸在妲安綺麗的綢緞裏,把她裏面的灃滿無意識抓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