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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眸羞怒,生氣時的模樣兒嬌橫惱人疼。他聽她叫梁狗,怎生心中卻驀地一瞬柔軟,曉得她其實還是記着從前。
蕭孑便放輕了語調,那握劍的手環過蕪姜的腰肢兒:“我想讓你聽我解釋。”
蕪姜掙扎着不肯聽:“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蕭孑,我是我該是的那個未亡人。你的威名我已經領教過了,孤身浪跡,無父無母,因爲梁軍營地有飯喫,便混進去當了個小參將,賺得比我賣羊糞還不如。別雁坡因爲你的才幹打敗了匈奴,然後又因爲你的離開而被夷爲平地;把你當作兒子的老獸醫鄔德被你連累傷了腰骨,夫婦兩個捨棄一百隻綿羊不知去向,整個寨子都毀了。手捻佛珠的蕭閻王,大漠的子民會銘記你一輩子……唔,你幹嘛?”
她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眨個不停,忽然被他蒼勁的手指捻住下頜——
“那麼你呢?花鳳儀,你可會銘記我一輩子?”
蕭孑貼着蕪姜嫣紅的脣-瓣,面上竟有些許少年的窘迫。間雜着一絲因她而抓狂的狠意。
熟悉的清甘味道又沁入鼻息,逼着人想起那些不願意想起的過往。蕪姜凝着蕭孑清雋的顏骨,那英挺鼻樑下眼神冷鬱,下頜上都是青茬,幾許憔悴掩不住。
但這會兒他衣束華服,緞帶玉冠,他是敵功顯赫的豪門勳貴;而她卑微如螻蟻,將要用身體去贖回母妃故去的幹-屍,她是有多麼恨他!
恍惚間一巴掌便蓋在了那清削的面龐上:“我只想叫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