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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也會想讓自己丑點的。”蕪姜輕含着口脂,一邊端直起腰肢,叫丫鬟給自己梳頭。
丫鬟給蕪姜梳了一墮凌雲髻,又在那髻心插一枝寶藍的珠釵,用黛筆給她描了眉。蕪姜對着銅鏡抿了抿脣上的嫣紅,那鏡中便現出一張楚楚動人的少女嬌顏。
這是她自離開中原後的第一次宮妝打扮。從前只梳細碎的長辮,後來又愛用彩繩把烏髮分紮在左右兩肩,因爲喜歡那髮尾在肩頭一拂一拂的感覺。
蕪姜忽然想到了光彩明豔的妲安,妲安總是不喜歡看見蕪姜打扮,每次看見她穿了新衣裳,總要眨着眼睛笑話她:“蕪姜啊蕪姜,你這樣看起來彆扭極了。”
屠寨那天晚上的一切都來得太倉惶,誰也顧不到誰,後來也總是打聽不到消息。蕪姜想想以後也許就沒有以後了,妲安害阿耶的債也討不回,怎生又落寞起來。
聽見姐妹兩個在旁邊碎碎念:“小妞,這樣多的東西你背得走啊?留一箱子姐姐們幫你保存的嘛。”
蕪姜便用粉餅在臉上拍了拍,那撲簌簌溢灑的胭脂便把她的心緒都拍散了。
“我帶得走,不用我背,有馬車呢。你們總站在這裏幹嘛?”蕪姜睨了姐妹倆一眼,想想不送一點也實在太寒酸,便從首飾裏挑出兩隻小簪子,一左一右不情願地遞了過去。
庭院裏落雪如絮,慕容煜着一襲素白冬袍孤坐在石凳上。許是因他美得太沉寂,那雪花也愛沾他清逸的肩頭,就像微微拂動的羽毛,把他玉冠下的姿容襯得愈發蒼白悽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