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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溼卻,點滴落下。蕭孑便知道蕪姜終於還是肯與他了。那小身板兒掛在肩頭,不曉得把他環得有多緊,其實還不是怕他跑掉。這世間人海蒼茫,她除卻他還有甚麼別的倚靠?
肩膀上一瞬刺痛,她咬完了還要捶打,卻只叫他滿心生出柔暖,忽而便將她望腿間一抱:“犟硬的小妞,多疼你幾次,你就捨不得殺我了!”
“孳——”暗夜下的火苗閃着熾光,那昏黃朦朧的陰影裏有紅塵在鬧,後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而一下子把她放開。
……
天黑了又亮,雪後第二天放了晴,峽谷下暈開一層稀薄的暖陽。大清早看見他在洞外劈柴,揩着袖管,臂腕上的肌腱隨着動作一緊一收;劈完了柴火,又不知從哪兒打來一桶水,把她小衣小褲上的濁漬浸在水裏搓洗。蕪姜隔着矮窗盯了他好半天,他兀自垂着眼簾不抬頭,那英姿筆挺,穿青袍皁靴時候最是惹人貪看。
從前呢,從前在別雁坡就兩件換洗衣裳,卻每每脫下來不管,偏耗到她看不下去了,忿忿然地幫他洗掉。
馬後炮,他也曉得不好意思呢,這會兒曉得賣殷勤討好人。蕪姜身子被剝得赤岧岧的,單裹着一襲繡袍坐在土坑上,想到昨夜後來被蕭孑哄騙,糊里糊塗弄出來的滿身那些,便又羞又惱,一早上不想出去面對他。
看見他晾好了衣裳,忽而牽出汗血寶馬,修勁雙腿一躍跨坐上馬背,這才拖着長長的裙裾跑出來,喘着寒氣道:“喂,你又這樣,一句話不說,你準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