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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送給她一個國,又信誓旦旦給她許了美麗諾言。但那諾言在蕪姜的心裏,其實依舊如外頭落地的雪花,腳一踩,風一吹,輕飄飄就化了。
連性命都旦夕不保的落魄鬼,在他畫的所有“大餅”未實現前,今後的蕪姜都只是聽聽就算。
深夜總是將一切情愫旖旎,互相誰看不見誰,只有他的灼熱與她的輕嚀在黑暗中綿纏。他褪了她亂顫的小衣,自己亦去開白綢單襯沉沉貼下,那肌膚之間的滲透太淋漓,寬肩窄腰的清偉身軀軋得她呼吸不能。她難受了,就也把手兒勾上他的頸,像蛇兒一樣軟綿綿地在他背上纏磨。
她十四歲,他二十三,在她小不丁點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殺人無數的少年,當年一個偶然把她的性命放了,現下就說她得聽他的擺佈。多麼霸道無理。蕪姜想,在把母妃的棺木火化安葬以前,她先且這樣忍着他的可惡。她纔不會對他的這些上癮兒,不就是親來親去,多洗幾次味道就淡了,時間一久她絕對不惦記。
二人在山洞裏又住了兩天,等到老婦人的頭疼病好,便收拾行裝告辭。峽谷下土山嶙峋,看天高地遠,人在其中穿梭,顯得寂寥而渺小。
呂老漢一定要送小兩個一程,岔路口分道揚鑣,指着前方兩條不起眼的窄長小徑道:“這就是昨日對將軍所畫的兩條路,西北一條通往雁門關,直往西行則至玉門外。路上崎嶇難行,但少有誰人知道,乃是老朽自己打獵時候琢磨出來的荒徑,將軍可依着羊皮紙上的路線走。”又從懷中掏出一枚紅褐色小木牌,遞過來道:“這裏是我女婿府上的名帖,小婿乃是玉門邊上代城的富戶。他日將軍若得需要,但憑這個前去找他,必無一不爲將軍盡力。”
說着雙手遞至馬下。
蕭孑接過來,但見那牌子上雕刻一枚“赭”字樣,應該是他女婿的姓,便抱拳致謝道:“蕭某如今不過一介無國的流亡之輩,承蒙呂老伯雪中送炭。他日若能得輝煌,一定親自上門厚謝!”
“這是哪裏話?將軍十年鎮守邊陲,有多少大漠子民因爲你得從匈奴的鐵蹄下逃生,只不過指條路罷,切切不可折煞小老兒。當今諸國紛爭,天下無定,正是鑄就霸業的大好時機。老朽看將軍面生清寡,他日必然人中龍鳳,盼早日聽得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