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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才被閻王嫌棄,老子是閻王爺他大舅,命比天大!”
那黑熊罵罵咧咧着坐起來,但見膀大腰圓、壯如泰山,大屁股把牀板子都坐得凹下去一個圈,聲音卻如婆娘樣又嗔又細。
哧。蕪姜忍不住勾嘴角。
蕭孑正要徵詢她意見,看見她笑,反倒不忍心:“不如我去換個好點的棚子再找找。”
這會兒生死逃亡,不被人看出女兒身就好,誰還管他甚麼命格不命格。蕪姜想都沒想便把那髒褥子掀起來:“就這吧,哥哥把這些扔出去,我就睡在裏頭。”
剛出塞的難民通常隨身藏有一點散銀,旁邊幾人不由互相使了個眼色,隨後一名二十一二歲的精瘦青年與剛纔那隻黑熊便忽而起身,趁蕪姜不注意時往她的身上撲過來。
卻還不及沾她身子,就已被蕭孑餘光捕見。長臂將蕪姜護在一側,那青年尚不及看見他出手,脖子就已經被他一掌掐住。他再伸出皁靴在黑熊腿上穴位一扣,黑熊壯大的身子便啪嗒一聲,把窩棚震了個地動山搖。
那蒼勁的指骨青筋突起,下手可一點不委婉。青年一雙眼睛被掐得暴起,好半天了才掙扎着吐出一句:“……哥哥饒命!”
哼。蕭孑這才驀地把他鬆開,依舊半弓着身軀整理褥子,低沉着嗓音道:“都是混飯喫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後再看見誰人欺負舍弟,別怪老子對他下手太狠。”
各人只見他身高體健,雖對人冷淡不睬,卻分明不好招惹,不知誰小聲嘀咕一句:“練家子又有什麼用,進來了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