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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凱在煤山上轉悠着,時不時還用手翻騰兩下,今天運氣不好兩個多小時了還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看來今天的紅河又打水漂了”再找半個小時回家,踢了一腳腳下的煤塊,婁凱心說。
“咦那是什麼,”一塊西瓜大小的煤塊上一個圓圓的凸起引起了婁凱的注意,一般煤塊都是棱角分明很少有這麼圓潤的凸起,婁凱掏出小起子用力的把圓球連帶周圍的煤敲下很小心沒有傷到小球。乒乓球大小很光潤,“就它了,回去打磨一下做個裝飾還不錯。回家吧總算沒白來希望有個收穫”婁凱把珠子裝進左邊口袋就開始向煤堆下走。
嘩啦----腳下的煤塊一滑婁凱就從煤山上摔了下去,接連打了幾個滾才止住。躺在煤山上,忍着全身的疼痛感覺了一下,沒有傷筋動骨再看看只是左手和手臂劃傷了皮,“真倒黴”。撐着站起來還不忘從口袋裏拿出煤球看了一眼:“還好沒碎,不然今天就白來了”隨手又裝進了口袋,卻沒注意左手的血粘附着煤球滲了進去。淡淡的熒光中一顆鴿卵大小的珠子化作一股熱流鑽入手心,煤球也隨之化爲齏粉,只是這時婁凱的手已經拿了出來,以爲是傷口疼也沒有在意,全然未覺他今日的“成果”已然無蹤。
回去的時候看門的王大爺看見婁凱的樣子關心的問“怎麼摔了沒事吧,要不到礦上醫療室看看。”
“謝了大爺,沒事,擦破點皮不打攪您了,要不趕不上中午那班公交了”。婁凱感謝中走出了靈泉溝煤礦的大門。
回到租住的小屋,覺得頭很沉,也沒有心思再去看那塊煤,打了盆水擦洗了一下,看看傷口已經結了血痂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便倒在牀上沉沉的睡去……
這是一個白色的世界,看不到周圍,地面上黑色的泥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而四周白濛濛一片餛飩的感覺,看起來像霧但是試過無數遍的婁凱知道自己最多進入5厘米左右便再也沒法進入哪怕一點。
如果不是中央那個直徑一米左右,深不過30厘米的水潭中那些乳白色汁液,婁凱站着都成問題。婁凱也一度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的,可努力了很久還是在原地打轉,叫不出聲,但是感覺還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婁凱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好在還有那些白色的液汁,喝了以後不會有飢餓感,頭腦卻是比任何時候都清晰,而且好像身體裏也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只想找個地兒發泄,以解心頭之鬱結。
在這個小空間裏,婁凱從未放棄過嘗試,無論如何拳打腳踢,都好像是在和周圍的空氣較勁,有種空發了勁力般的難受,仍然找不到出去的途徑,唯一知道的就是,當身體擠進那四周的白色朦朧霧氣中時,靈魂像是被撕裂的痛,力氣也會很快耗盡,每次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之後,都會發誓不再碰那些見鬼的白霧,但一喝小潭中的液汁後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順暢感覺,又讓婁凱欲仙欲死,只是如果精力十足的時候喝就沒有任何感覺。這讓婁凱十分鬱悶,好像不自虐就得不到任何好處,但那種順暢使得婁凱欲罷不能,一次次痛後發誓不再涉足半步,又一次次像吸食了鴉片一樣去碰觸,總之這種感覺難以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