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梁西大營四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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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嶽澤扶着樹幹乾嘔了一陣,只覺得身上陣陣發虛,連額上都出了一層冷汗,小腹中也是一陣悶痛,內丹中的真氣更是混亂。白嶽澤捂着小腹喘息不止,好不容易胃部的不適舒緩了一些,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人。
真是陰溝裏翻船,禍不單行……白嶽澤鬱悶至極。今晚胃氣翻湧,怎麼都平復不下來,自己不想驚動寢帳中的旁人,這才大半夜偷偷出了營帳,結果沒想到正和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碰了個正着。
“怎麼,沒見過人水土不服?”白嶽澤一邊轉身,一邊用手背蹭着嘴角,“哦,對了,你的子嶽就沒有水土不服過,難怪秦王殿下好奇……不過如果殿下看夠了,麻煩讓個道兒,我還得回寢帳歇息……”
乞顏昊儀被白嶽澤噎得說不出話來,卻不好發作,只能站在原地皺眉。
兩人一個月前分別時,乞顏昊儀曾說過白亦澤不及白子嶽萬分之一。雖然那是一世情急下的氣話,但乞顏昊儀當時多多少少是看不上柔柔弱弱的白亦澤的。雖然最初白亦澤與白子嶽七八分相似的容易着實讓乞顏昊儀驚歎了一番,但是乞顏昊儀骨子裏卻有些嫌棄這個只能在戰場上被人當活靶子的人。反正就是乞顏昊儀忍不住拿白亦澤與白子嶽比,比來比去,頓時覺得自己這個被人硬塞來的新皇妃哪兒都不對勁,哪兒都不好,哪兒都讓自己看着不太順眼。當初讓他來新兵營本是權宜之計,但沒想到正應了漢人那句諺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沒想到自己的新皇妃不僅長的與子嶽相似,竟然武學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轍。他更沒想到自己在確定白亦澤與乞顏泰私下並沒有過多接觸後,竟然是如釋重負,心中宛如石頭落地。不知不覺間,乞顏昊儀閒下來時,腦中已全是那個在校場上雙手抱胸笑的春風得意的新兵百仕長。
白嶽澤見乞顏昊儀愣在原地半天不言語,便也不打算再說什麼,直接繞過那塊榆木疙瘩,準備回去接着睡。白嶽澤今晚是真的沒有好脾氣,他被不停翻湧的胃氣折磨了大半夜,連內丹中的真氣都提不起來半分,根本無暇顧及此時“不關緊要”的人。
話說這一個多月,白嶽澤其實在新兵營也算過的順風順水。當初他來軍營報道時,軍中書薄官讓他報上自己是姓名,白嶽澤想想,大筆一揮,便寫上了“白嶽澤”的大名。於是軍中衆人只當他是有些漢人血統的普通新兵,除了某些知根知底的,其他人根本沒把他往四皇妃上想。這段日子白嶽澤白天操練,外加順便與兄弟們聯絡感情,晚上則自己拿着九曲蓮花燈修煉,忙的不亦樂乎,日子也算逍遙。但是最近幾天,白嶽澤卻滋潤不起來了。因爲他感到身體越來越容易疲憊,偶爾還會胃氣上湧,讓他苦不堪言。就連晚上修煉,九曲蓮花燈中的靈氣一入體內也是如果泥牛入海,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凡人的果然脆弱,白嶽澤覺得自己又被命格老兒和軒轅質古給忽悠了。白嶽澤想想,雖然此時的白亦澤的已經吞了幾顆仙丹會了些法術,但這些並非是他自身修煉所得,拔苗助長的後果就是的根基跟不上。估計眼下白亦澤的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自己若想提升法力,再一味的靠修煉已經無用了,只能像凡人那樣一步一步從基本功聯起。白嶽澤想到這些,更加鬱悶之極。
白嶽澤一手扶着額頭,一手虛捂着小腹,轉身就想離去。乞顏昊儀見狀,不知怎地,下意識間竟然想也未想伸手就去拉人。
白嶽澤渾身發飄,腳步發虛,被乞顏昊儀一拽,整個人根本收不住力度,雙腳一軟,就要直接往前摔了下去。乞顏昊儀心裏一驚,順手就把人撈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