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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兒已然哭了起來,在旁人看來許是有點假,雪梨倒覺得是真的。
奶孃們也都是自己先有孩子才能當奶孃,祁氏的兒子比阿杳大幾個月,今年夏天的時候得了一場急病,沒留住。打從那會兒開始,雪梨就發現祁氏好像越來越疼阿杳了,她估摸着是因爲她剛沒了兒子,還勸過她,祁氏只苦笑着說:“沒辦法啊……我這一閉眼睛就想到他,可又能怎麼辦呢?我現在是真怕帝姬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受不受牽連另說,可你說,這麼點的孩子說沒就沒了,多可憐啊……”
所以雪梨覺得祁氏待阿杳絕對是真心好的,目下見她哭得厲害、皇帝面色又不善,她便在旁小聲道:“陛下稍等等吧,祁姐姐是真疼阿杳的。”
皇帝面色稍霽,平氣等着祁氏哭完了,才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祁氏擦擦眼淚,一叩首,頭也不敢抬地說下去。
她說,其實淑妃夫人待帝姬也說不上“不好”,只是到底不是親生的,特別上心也確沒有。再加上帝姬平日裏又有四個乳母加上宮女一起照顧着,並不需要淑妃夫人自己做什麼,所以一直以來淑妃夫人也就是一早一晚問問怎麼樣。
而至於這回,是因爲快過年了,淑妃夫人打算讓帝姬學學過年的禮數,到時候表個孝心。
祁氏說,淑妃夫人讓帝姬學着行稽首大禮,另再學一句“父皇新年大吉”——這聽着是不難,可是阿杳纔多大?還不到兩歲!
眼下也就是走路走得算穩當了,若要跑一跑就得要人好好盯着,一不小心就是個跟頭。這大禮對她又哪有那麼好學?身子不穩就行不好,只好一遍遍地練。
再加上她連記事的年齡都還沒到,能認得父皇母妃奶孃那是因爲見得多。但像行禮這種事,目下是十一月,學好了不練了,到了過年可能就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