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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熟練地把蟹腿蟹鉗子都剪了,看阿杳力氣不夠剪不開,便握着她的手幫她一起剪。之後小錘在蟹殼四周細碎地敲了一圈、小鏟一劈卸開了背殼。
這就可以喫啦,匙、叉、刮、針四樣要靈活取用才能完美取食鮮嫩的蟹肉和蟹黃蟹膏。
這套東西雪梨也用得很好。初學時覺得宮裏講究忒多、這麼喫螃蟹太麻煩來着,用熟了才發現這麼喫蟹真的添了幾分雅趣,比徒手掰殼好看多了。
眼下看阿杳蹙着眉頭擺弄她也不幫忙,阿杳悶聲折騰了半天終於把油亮金黃的蟹黃取了一大勺出來,一喫進去她就笑了,下一勺就餵給了阿沅。
謝昭一刮她的鼻子:“你喫你的,父皇喂阿沅。”
“嗯!”阿杳應得愉快,之後大概又猛地想起來“娘不能喫螃蟹”這個可憐事,望了望膳桌,從南腿鳳梨底下夾了一塊鳳梨給雪梨。
雪梨近來很愛喫這個,哪怕這道菜的主角應該是上面的火腿。
她覺得火腿醃得太鹹了,但底下的鳳梨則是糖漬的,與火腿同蒸後外層淋了一片極淺淡的鹹味,裏面則仍甜得像蜜一樣。更要緊的是這個做法裏出來的鳳梨熱乎乎的,喫在嘴裏軟滑溫熱特別舒服,又是甜中帶酸的味道,她每回都能把底下的鳳梨全喫掉,只剩幾片火腿飄在濃稠白透的糖湯上。
美滋滋地連喫了三塊阿杳送過來的鳳梨、自己又夾了一筷子松鼠桂魚喫掉之後,雪梨看到謝昭還在喂阿沅喫螃蟹。
這或多或少和他近來的心緒有關。大抵是因爲越發明晰地察覺到兄弟之間已不親近了,來她這裏時,他不經意間就會待兩個孩子格外親——雖然本來也夠親的了吧,但他現在這樣雪梨犯不着攔着,兩個孩子也喜歡跟他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