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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神色如舊。
剋扣份例之類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他讓惠妃管過。
眼下他想聽的不是這個,而是宮人藉手中職權在記檔記賬上動心思、中飽私囊的事,陳冀江似乎說得太簡單。
“只是‘聽說過’?”皇帝冷眼睃着他,“跟你沒關係?”
“這個……”陳冀江知道陛下什麼意思,心頭寫了一個好大的“冤”,無奈不能把這冤字喊出來,喊了也沒用。
他叩首道:“應是有些落到臣手裏的。逢年過節,六尚局多會備個禮送來——可是……誰也不會跟臣說那禮是什麼來路啊,臣也沒想過追問一句是否有違例之處。”
年節的時候,宮中禮尚往來那是正常事。六尚局來送禮,他也要拿東西還禮,有在這會兒問“嘿,你這是不是宮裏黑的東西啊?”的嗎?
再者這環上他也確實想少了。桌子底下拿不該拿的東西這事,他還是在東宮的時候做過,當了大監之後犯不着了,他就把自己從這裏頭抽出來了。
到底是罪名嘛,能不沾就不沾。
日子久了,他多少忽略了這些髒事,只覺得自己回給六尚局的禮是乾淨的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