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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以誠沒急着回家,坐車裏,手伸到窗外抖着菸灰。
家裏悄寂,賀圖南自己在臥室裏翻了會書,又出來敲展顏的門。
展顏早不哭了,拿白紙謄抄試卷,只撿難題,字又小又密,爲的是節省信的重量,好少費郵票。她小學時,一個田字格,能寫十幾個字,老師都說真要看瞎眼。
聽見敲門聲,她那心裏,就像春燕在河邊田野忙來忙去,忽被打斷,嘴裏銜的泥掉了一塊。
賀圖南在等她開門,他抿了抿脣,低着頭。
等門開了,展顏的眼角垂着:“你有事嗎?”
賀圖南有點絕望地看着她,心想,她是妹妹,還真是妹妹,她怎麼就成了妹妹?光是看着她,自己彷彿就已經罪孽深重了。
他掩飾性地咳了聲,錯身進來:“我幫你看看卷子,你不是說,物理跟政治考的不算好嗎?你以後要是不打算選文科,政治倒不用太上心,想好選什麼了嗎?”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自然是理科,可這會兒,展顏不太想同他講話,夜色越來越重,她還有好些事要忙,他說話又那麼令人難受。
可他人進來了,不好趕出去,展顏明明要選理科,此刻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