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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些事情,不算好,你呢?你是替,”賀以誠扭頭看了看遠處面目相似的男人們,“這些人討薪嗎?”
賀圖南默默打量着她,沒有插話。
孫晚秋說:“不是替,這裏頭也有我的錢,要是沒我的錢,我也不當菩薩張羅這事,”她自嘲似的撇撇嘴,緊跟就說,“我早不念書了,現在給人當會計,剛開始我也上工,沒男人力氣大掙的還少正好有個機會,我就給人算賬,日他媽,兩個月了一分錢沒見到,老闆跑了。我本來盤算着,這兩年城裏機會多了,到處有工程,機會多坑更多。”
賀以誠沒問她這些,她面無表情,語速極快講完了,完了,她這二十年不到的人生,寥寥幾句就打發掉。
賀以誠沒有流露出任何惋惜的意思,他眼神溫柔,望過來時,傷痛先是狠狠一顫,緊跟着淹沒在裏頭,縮在裏頭,往小變。
“你這麼聰明,又能喫苦,無論做什麼都能做好的,人這輩子總會有波動,堅持下去,”他笑笑,“可惜我自己現在一身事,不能幫你什麼。”
孫晚秋嗓子痛起來,她對他有過那麼大的期待,她走一夜山路,想走出去,永遠走出去。可他不是她什麼人,沒義務承載她的期待,一個人,也不該把期待寄託在別人身上。
那到底難過的是什麼呢?她說不清了,她沒有唸書,沒有唸書,就這樣了,路還長,還得走,只能這樣。
她像一株野棗,站在荒野,枝葉都被風雨卷折了,可刺還是那樣硬,能傷人,能衛己。
賀圖南懷疑她要哭,她的眼睛裏似乎有淚,那麼一閃,又不見了,他主動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