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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執拗的話,把兩人都定在了玻璃上,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都是模糊的眼,朦朧的臉,像暴雪撲跌到窗欞上怎麼都進不來。
樹長一年,多一個圓圈,把它給伐了,那些日子的數就會□□着給人看:呶,年歲在這兒了,記着呢。
可記憶到底有沒有真的跟着他?他真的記得小妹?
在一起後,她甚至連身份都忘掉了,做小妹,做戀人,身份標籤拿她沒用的,她只會想,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天地這樣大,有容身之地不必分大小,有飽腹之物不必分精糙,愛怎樣稱呼就怎麼稱呼,都無所謂的。
耳邊咣噹起來,像蕩在火車上,車廂交接處,玻璃下,一對年輕男女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一直接吻,一直接吻,像要吻到死去,兩顆誰也管不着的拉拉秧子。
“剛纔喫飽了嗎?”賀圖南的聲音,把火車輕輕一抹,除掉了。
先頭的那句,就這麼沒了去路,這樣也好,展顏很誠實地搖搖頭:“我沒喫多少。”
“餓嗎?”那些年裏,這兩個字不曉得被他問出口多少次,賀圖南打開車門,“我帶你去夜市,喫點好喫的。”
展顏說:“這樣算什麼?”
“不算什麼,就是喫點東西,我也沒喫飽。”他顯然也沒有再扯前塵的意思,方纔,孤零零的一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蜃影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