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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顏也在這個時候想到賀以誠,當年不知曉的,突然重現了一遍,她的價值,從頭至尾都是用來“敲詐”冤大頭一樣賀家父子的。
“看你說的,人城裏不興這個……”展有慶嘟囔着,繼母不太高興打斷他,“可顏顏是你展有慶的閨女,她再是城裏人,也是小展村出去的,啥也沒有,你不怕人笑話?我還嫌呢。”
展顏對這種爭執感覺疲憊,爲什麼,她總是奔波在“還”的狀態裏,這條路,像回憶一樣,要跟到老死嗎?她現在對展有慶,感情太複雜,她想起那年跟他一起去城裏看媽,他給她唱“好漢歌”,問她冷不冷,她那時肯定,他是愛她的,父親的愛真是太脆弱了,會因爲另一個女人,不覺流逝掉,他不是故意流逝,而是非常自然的,有了新的女人,新的兒子,替代了她。
因爲明白這種“人之常情”,而倍感悲涼。
“我跟圖南哥哥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們這麼件事,我們要結婚。其他的事,我們沒想,也不打算怎麼着。”
繼母愣住:“這啥意思?”
“不管什麼意思,我覺得跟您也沒多大關係。”展顏淡漠看她一眼,慢慢站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展有慶有些慌:“這就走?喫完飯再走吧。”
展顏看着他越來越老的臉,還是那樣侷促,她想躲開,不願意看。她又憐憫他了,可那又怎麼樣呢?他是她的爸爸,可也是壯壯的爸爸,她覺得他真討厭,爲什麼這樣看着她?用那張被日子布上皺紋,裹滿風霜的臉,對着她,他也在爲難她,她知道連孫晚秋都做不到和家裏徹底切割,還是會給錢,可親情這麼尷尬着,痛苦着,他只不過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男人,也沒什麼滔天大錯,他好像也一堆難處,偏她還能想的到,越這樣,越叫人難受。
還是走吧,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