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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鄆王趙楷在河北兵敗,那麼一條喪師辱國的罪可就沒跑了!如果鄆王趙楷賣國求饒成功,那就是納款賣國罪!萬一趙楷真的是宋版李世民,把金賊打跑了,那就是擁兵自重罪了。
總之,不管趙楷在河北幹得如何,都是罪不可恕!
因爲三條大罪所負責的方向是不一樣的,所以陳東正在準備的彈章也有三份,現在剛剛擬好了第一份,也就是彈劾趙楷喪師辱國的。剩下的兩份,他準備在年節之中完成。等過完年,趙楷兵敗、賣國或取勝的消息傳回,他就可以在第一時間聯絡太學生們伏闕上書了。
正捧着自己寫的文章逐字逐句的斟酌的陳東,忽然放下彈章草稿,側耳聽聽,就聽見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他頓了頓,分辨了一下,忽然展顏笑道:“是鄧栟櫚嗎?可是聞着羊肉的香氣了?快進來吧。”
門外就傳來了兩個聲氣不一的爽朗笑聲。接着就看見房門被人推開,兩個穿着月白襴衫,頭戴士子巾的男子走了進來。外面下着雪,兩人雖然打着傘,但還衣服上還是沾了不少雪花,兩人的臉上也凍得紅彤彤的。
陳東看了那兩人一眼,其中一個長得相當端正的白面書生,三十六七歲的年紀,和陳東一樣,是個“老太學生”,名叫鄧肅,是福建沙縣人士。只見他手裏提着個食盒,笑吟吟的到了陳東跟前,把食盒擺在一張小桌子上,然後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
另一人則是個小眼睛,黑臉膛,大鼻子,還有點矮胖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他是個前太學生,早在政和八年就中了進士,和鄆王趙楷是同科。他名叫張浚,曾在太常少卿李綱手下當過主簿。
陳東直笑:“張德遠啊,真是稀客……你不是跟着梁溪先生(李綱)一同去了行營,怎得空來我這寒舍喫羊肉?”
張浚咧開大嘴一笑:“少陽,我和栟櫚可沒你那麼悠哉。金賊都快兵臨城下了,還在太學當中高臥,整日不是文章就是詩書,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沉得住氣!我們倆還有那個胡明仲都是勞碌命,剛剛得了梁溪先生的差遣,要去滄州籌集軍糧。胡仲明已經走了,我們則是明日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