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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映雪身子微微向後仰了一點,如果胖子這個說法是正確的,那麼,就算那些傳言不是李家放出來的,起碼李家也是幕後推手。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秀水河裏的月亮,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胖子似乎坐得有些累,他便將圓滾滾的身子在椅子上挪動一下,卻壓得那椅子嘎吱響了一聲。
他將兩隻像饅頭一般胖乎乎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隨着白塔的風鈴發出的叮叮叮的脆響聲敲擊着桌面,戴在無名指上一顆碩大的藍寶石在月光下散發着幽藍的光芒。
“請你來和你說這些,不是我想解釋什麼,只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當槍使了。雖然唐霸道和我是一母所生,但我和他並沒有多少兄弟情分。因爲大家追求不一樣,所走的路自然也就不一樣,這便是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沒有其他的理想,只是想把這世界看得更明白一些,只是想知道一些那些彷彿站在天上的人,他們究竟想做些什麼。這說來有些大不敬,但我偏偏對這些很好奇,沒有辦法,我無法遏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做。”
西門映雪收回目光,看着面前這張胖乎乎的臉,和臉上那兩道淡淡的眉,還有那眉下很小的眼睛,忽然笑道:“你是一個有趣的人,你應該對我同樣有興趣纔對,那麼,你怎麼看我?”
“在上京我有很多眼線,前些天剛起風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了你,然後,我就獲得了你所有的資料。我也覺得你很有可能是妖皇太一轉世,但七妹的出現讓我動搖了這個想法。世人都覺得妖皇或者不死冥王或者佛子未覺醒前便沒人知道,事實上這是錯誤的。就像剛纔我給你說到的不死冥王一樣,如果沒有人看出來,學宮那把劍就不會將他劈成八十一塊,也就不會有那顆星的墜落。就算全天下都無人能夠看清楚,但我始終相信,只要院長大人願意瞄一眼,你便無處遁形。七妹和你斬了一天的風雨,道院沒有任何聲音,這就是聲音。”
“那麼,你可有查出當日散播出這些言語的是什麼人?”
胖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也不要去查了,其實,就算查出來,又能如何?除非有一天你能夠站得很高,至少不比院長大人低多少,否則,就讓這件事情淡去吧,就像歷史長河中無數沒有記載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