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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映雪有些微醺。
薑母鴨的味道很好，酒的味道也覺得很好，他便多喝了幾杯。
關鍵是月牙兒他們太高興，太熱情，這便是盛情難卻。
吳老夫子戴着一頂小氈帽，鬍子有些長，頭髮鬍子和眉毛都已經花白。
他今兒個也挺高興，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學生，而且是他很喜歡的學生，他便覺得很是欣慰，於是也多喝了兩杯。
他的一雙老眼有些紅，清瘦的臉上更是通紅一片。
“小王爺說去北平，我覺得吧，沒多少人願意離開這裏。背井離鄉的事情你是沒有經歷過，我當年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便是從西涼走出去的，先去了江南道求學，然後去了上京，去過很多地方，都記得不怎麼清楚了。最後我還去過了北明，嗯，就是北明汴梁。我在汴梁安定了下來，安了家，以爲這一輩子就會在汴梁安穩的過了。結果卻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心灰意冷之後首先想到的便是回西涼。從西涼走出去，繞了很大一個圈，卻在晚年還是回到了。”
吳老夫子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想來是對他打擊很大的事情。
他又飲了一杯酒，站了起來說道：“我……醉了，先回去了。你們隨時都可以來上學，多少交點學費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