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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汝南時,段嶺常看花匠種花,剪枝,移條,是以愛這行當,郎俊俠勸了幾次無果,也只得由得他去,不耽誤了讀書就行。
讀書讀書,總是讀書……段嶺雖不排斥讀書,然而讀多了,總是氣悶。蔡閆大了他兩歲,早已去辟雍館了,拔都則無心向學,從名堂出來後便不知去了何處,連告別也沒有,段嶺去找他好幾次,從未見到過人。拔都的家昏昏暗暗的,陰暗且恐怖,他的父親則對段嶺怒目而視,讓他不要再來,只因他是漢人。
赫連博的母親卻十分親切,興許是漢人與黨項兩族交好的緣故,拉着段嶺的手問長問短,感謝他照顧自己的結巴兒子。
不去名堂,又未入辟雍館,段嶺便時常在家中種花。
這天他將一株牡丹苗小心地挖出來,挪到另一個坑裏去,郎俊俠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改天得請個花匠來照料,也免得分了你心神。”
段嶺被嚇了一跳,險些將根部弄斷,說:“我自己能照看。”
“六月裏就得考試了。”郎俊俠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說,“看你心神不定的模樣。”
段嶺伸了個懶腰,說:“待會兒就讀書。”
郎俊俠又說:“我也得整根戒尺來,否則出了學堂,便沒人打你手心,管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