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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亂後,上京逐漸恢復正常,辟雍館被燒過一次,仍在整理及搶救存書典籍,放了學生們一個長假。三天後,唐祭事選了新址,着他們白天去讀書,晚上依舊各自回家。
段嶺再見蔡閆時,只覺十分難過,但他按着李漸鴻所教的,蔡閆不說,段嶺也沒有問,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蔡聞死後,蔡閆的話更少了,平日裏很少與同窗們說話,與段嶺也只有幾句不多的交談,大多是關於學習的,放學後更是提起包就走。
段嶺則白天讀書,下午回家跟李漸鴻學武藝,現在他開始覺得時間緊迫了,從前浪費的那麼多時間,簡直是一種罪過。
什麼時候才能學到父親的一身本事?他常常思考這個問題,卻沒有問。改而問道:“什麼時候才能像郎俊俠那樣呢?”
“天下這麼多人。”李漸鴻擦了下段嶺的那把劍,說,“一共也就出了四名刺客,你又不當刺客,學他們做什麼?”
段嶺無語。
“學一點是一點。”李漸鴻說,“功夫不僅要學,還要練,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段嶺“嗯”了聲,足足數月裏,他也變得沉穩了許多,修習了一套內功,雖然比起郎俊俠、武獨那種怪物相去甚遠,卻也能費力地幾步躍上牆去。
又一年冬天來到,段嶺掐着日子算,如果耶律大石守信用的話,李漸鴻也該走了,但他沒有問,李漸鴻也沒有說,直到今冬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將上京覆了一片銀毯,司業也送出了信,通知開春后辟雍館修繕完畢,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