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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人不耐冬寒,一到深夜全城盡睡,武獨走了半天,什麼也沒買到,只好兩手空空回來,先把手焐了又搓,及至暖和了,才把段嶺抱上牀去,在他身邊躺下。
翌日起來時,段嶺一切照常,夫子已沒什麼可教的了,勒令他們各自回去溫故而知新,段嶺便終日在丞相府的書閣內翻閱堆積如山的奏摺,學習牧曠達的治國之道,只覺牧曠達滿腹詩書,卻盡爲己用,不知不覺,行文之中,竟是帶着牧曠達的風格。
看到他的摺子之時,段嶺幾乎能理解父親爲何不殺他了,牧家坐大,乃是無可避免之事,陳國皇室入川十年,在牧曠達用盡手腕之後,稅收翻了將近三倍,方能支持源源不絕的大軍開往北疆,駐守玉璧關前。
腳步聲響,段嶺忙抬起頭,見昌流君朝他走來,四下無人,陽光從書閣外照進來,昌流君解下面罩,朝段嶺說:“計劃已安排妥當。”
段嶺毫無防備地看到昌流君的臉,馬上滿臉驚慌,正要喊武獨,而武獨仍在樓下,昌流君卻詫異道:“你慌什麼?”
“你……你要殺我麼?”段嶺驚懼道。
“什麼?”昌流君一怔,繼而反應過來,說,“你不是見過我的臉麼?”
對哦,段嶺端詳昌流君,確實是上次在羣芳閣中看到的模樣,只是臉上多了刺青,在嘴角一側,非但沒有破相,反而顯得愈發冷酷了。
昌流君手裏拿着蒙面巾,甩來甩去地玩,另一手撐着書架,困住段嶺,不懷好意地朝段嶺一笑,露出犬齒。
“我喊了啊。”段嶺馬上又滿臉防備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