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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冒險。”段嶺說,“從昌流君前來投奔的時候起,咱們就幾乎沒有敵人了。”
“是我沒有敵人。”武獨答道,“你有,文人的鬥爭比刺客動刀子厲害多了。”
“你不相信我能騙過他嗎?”段嶺問。
“相信。”武獨說,“但一切仍要非常小心。”
如果說世上有一個人是段嶺的心病,那就是牧曠達無疑,段嶺是他教出來的,如今卻要回去對付自己的師父,這將是段嶺一個極大的挑戰。雖然在牧府的那兩年間,牧曠達直接教給他做事的學問很少,但潛移默化的,一直在教他做人。
段嶺有時候甚至在想,哪怕這次牧曠達身死,他的目的也許也達到了,自己與黃堅,俱是他的學生。來日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治國的理念,底子裏仍是牧曠達教的那一套。
段嶺用盡辦法,說服了李衍秋,畢竟現在昌流君不在府中,自己有武獨在身邊,哪怕騙不過去,牧曠達對他也毫無辦法。他要蒐集足夠的證據,包括韓濱與牧曠達的書信,才能在最後關頭髮動決定勝負的一擊。
牧曠達現在無人可用,就算覺得段嶺有二心,也只能用他。哪怕牧曠達想殺他,有武獨在,能做出什麼事來?
段嶺越想越覺得費宏德說得對,只要處理得足夠巧妙,牧曠達一定會重新相信他。
牧家與自己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一年之後再回來,發現不可避免地舊了一點,與鄴城比起來,江州深巷縱橫交錯、房頂連成一片的格局,遠不如北方大氣。從前在此地住着尚且不察,去河北走了一遭之後,倒是覺得相府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