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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改過了幾個字的詩歌念罷,夏鴻升轉身即去,但願這個王玄策,能夠受到同樣擅長縱橫之術的唐儉的賞識,不要再像歷史上那樣,從印度回來之後,就了無音訊,再無消息,一代縱橫捭闔的奇才,最終卻只落得史書上一個洛陽人氏,生卒年不詳的字句。
而那一衆學子們,卻全都狂熱了起來,這……這端的是一首好詩啊!詩裏有積極奔放的生活熱情,有慷慨激越的進取精神,尤其是那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聽之聞之,如何不教人心胸激盪,熱血沸騰?!對,我輩豈是蓬蒿人!書生意氣,被這一句話給徹底激發了出來,一時間,滿書院之中全都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狂放大笑來,徜徉肆恣,震盪人心,學子們竟是被那首詩中少年狂傲的豪氣點燃,一個個變得朝氣蓬勃,整座書院,似乎都重又煥發了生命一般,一番欣欣向榮之景象。
那王玄策嘴裏不停誦唸,一遍又一遍,聲音越來越大,底氣越來越足,腰板挺得越來越直,心中充滿了自信,狂笑幾聲,立刻提筆將此詩錄下,細細的觀摩了無數遍,這才小心翼翼的折起,收入了貼身的衣物之中。好似從那首詩中傳來一股股熱流,流經他的全身,令他不禁熱血沸騰。
顏師古看着書院中那一衆猶如重又煥發了生命的春草一般的學子們,望向了夏鴻升已然遠遠離去的背影,此子,也註定不會是一個蓬蒿人啊,書院太小,容不下他,鸞州城也太小,容不下他。他應當屬於長安,那個任你馳騁的地方,或許,有那麼一絲可能,連長安也不行,他的舞臺,可能會是這個大唐。
顏師古苦笑着搖了搖頭,往旁邊隨意的一掃,便立刻有侍從迅速跑了過來。顏師古交代了侍從幾聲,那侍從匆匆轉身跑回後山院子,取了一個包裹出來,匆匆往書院外面奔去了。而顏師古在看着侍從離開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交代一聲無論是誰也不能打擾,關好了門,走到窗下的書桌跟前,取出一副絹紙來,順手拿起了旁邊的羽毛筆。剛要落筆,又幽幽一嘆,放下了羽毛筆,換上了毛筆來。
蘸飽了散發着香氣的墨汁,顏師古凝望着窗外愣神一會兒,繼而突然猛的落下了筆頭,筆鋒一轉,幾個蒼勁有力的蠅頭小楷便躍然紙上:“臣顏師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