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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目光讓郭璞很是不爽,他冷笑一聲,依舊蹲着:“這建康城裏的修士成百上千,一個來管你這件事的人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拍拍屁股走人?”
許哲峯不說話,他也說不出話。
可人的目光總是能夠透露出很多東西,即便是垂死之人也是如此。
所以,郭璞看着許哲峯的雙目,再度看出幾分譏誚來。
“孃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賤的人!”郭璞怒極反笑,猛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他。
許哲峯心下一片混沌,郭璞的聲音入耳,卻彷彿被無限的抻長了,一字一頓的緩慢滑入,需要用腦子整合好片刻才能明白過來。
聽着費力。心裏的想法卻依舊活躍着。
許哲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十七年的生命,心想,自己這條命,原本就是狗一般的下賤。
於是乎,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冷漠來。一種,對於萬事萬物,對於自己生命的冷漠。
郭璞看着他。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