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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涼。同時也是蒼茫與寥廓,溼氣盎然,隨便開一開鼻翼。嗅到的就是水汽。這水汽的味道也與江南的纏綿不絕不同,反而伴着蕭瑟的秋風,滿滿的都是乾脆利落的味道,直挺挺的往人的口鼻、胸腔裏面撲去,不過一個轉瞬間,就充滿了整個胸腔。
河口就是河口,當地人在這裏撐船、打漁。穿梭於與人等高的蘆葦蕩,穿過飄飄渺渺的霧氣,在一片蒼茫中若隱若現着。
一切就仿似一種水洗後的水墨畫。帶着迷濛了千里的霧氣,用潑墨寫意似的雄渾筆法,通過粗狂的狼毫潑灑開去,漫溯成一幅滿眼蒼涼的畫卷。
地面上的水汽與半空中的天藍色渾然一體。在這樣的地方。天空的藍色都會被這一抹浩蕩在天地間的蒼茫清洗一番。顯露出一種極淡極淡的藍,這便與地面的河口不可分割了。
沒有風的時候,這個地方往往安靜的讓人嘆息,一天、兩天、甚至十天,過耳的只有蘆葦生長的聲音,連流水到得此處都變得緩慢而靜悄悄的,彷彿惶恐着,害怕觸碰到什麼似的。安靜的讓人連嘆息聲都得嚥進肚裏。
而一旦風起時。蘆葦蕩浩蕩的聲音,就山呼海嘯一般的撲面而來。那是一種從四面八方襲來的聲音。帶着一種沒有波濤的波瀾壯闊,雄渾又浩蕩着,足以在短短的一瞬間,便侵入聽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當中。
這是與長江的遼闊迥然不同的味道,是隻有在這裏才能體會到的空曠感覺。
靜謐、蒼茫、蕭然,這就是河口。當地人口中的河口。
謝小滿站在這裏,有些感慨於此地的種種,有些喜歡這種味道。
她的身旁是正在東撤的徵西軍部隊,她已經問過,東撤的原因是因爲之前遭遇了趙軍的斥候部隊,如今需要在大戰之前收斂氣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