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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滿怒極。她心中不由自主的在想,奶奶的,老子連柔然都敢罵,連從宗院院首都敢打的,誰他媽這麼部長眼睛,竟然敢惹我?真是找死!
怒氣衝衝,謝小滿忍着身上和腦袋的疼痛,跌跌撞撞的就撞開了房門,睜着一雙看誰都煩的眼睛。就往發出吵鬧聲的廳堂蹣跚而去。
如今攬月樓的廳堂裏,安梓穿着一襲湖藍色的短腰溜邊襦裙,外面罩着一件灰色兔毛短襖,一雙鳳目上下打量着眼前兩個鬧事的郎君,嘴角仍然掛着吟吟的笑意,眼睛裏卻放出了幾縷寒光。
“兩位郎君,攬月樓開門待客素來都是笑臉迎客來、笑臉送客走的,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開罪了二位郎君,還請跟奴家說,奴家定然會好生處置這些不開眼的東西!”安梓一番話說得笑意吟吟。從骨子裏透露出幾分嫵媚來。
“你也不必跟我們二人打官腔,這樓子裏的事情,我們兄弟二人也是知道的!我也並不是強人所難,只問一句話。那個什麼詩嵐姑娘,爲何還不下來!”
說話的是一個寬袍大袖的年輕男子,腰間繫了一條影月綢的帶子,腰掛兩隻玉抉,看模樣雖然算不上什麼出手闊綽的貴公子,可大概也是某個朱門繡戶的郎君。
另外一人身量稍矮。年紀也輕,不過是個剛剛弱冠的少年。他聽到身旁男子的話後立刻符合道:“沒錯!我大哥這番話說得太過客氣了!我們來了就要聽詩嵐姑娘唱曲,又不是不給銀子。那個小廝最初跟我們說詩嵐姑娘正在後陪客,一會兒就會下來,讓我們稍待。這倒是正經八百的道理,我們也就應下了。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我們催了又催,那詩嵐姑娘非但沒有露面,再問的時候,那小廝又說詩嵐跑到二樓陪客去了!好嘛!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凡事都改講究一個先來後到,我們錢都給了,爲何姑娘卻不曾露面,還跑去陪別人了!諸位也幫着評評理,看看這攬月樓是不是太過欺生了!”
這少年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拱手一週,衝着樓內的諸人全都看了一圈,明顯是想要挑起些公憤的,但實際應承者卻寥寥,不禁覺得十分沒面子,面色跟着就有些難看。
安梓暗笑一聲,並不顯露,只先安撫衆人,笑着揚聲道:“唉!奴家還當做是多大的事情!原來只是這麼檔子小事!兩位郎君既然是來玩的,又何必因爲這點小事情着腦,失了興致呢?不瞞您說,今日我們東家在場,先點了詩嵐唱曲,她纔上去,這的確是冷落了二位郎君。不過二位郎君這盤子也砸了、案几也掀了,應該消氣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