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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水牛是拓拔諶給了十文錢從村裏人那裏借過來的,元疏憶嫌棄山路太崎嶇自個兒揹着東西太累,於是就發揮出她大小姐的做派,手一伸就花出去二十文錢,一半借車一半借牛。
“傻姑娘,還在心疼那二十文錢啊?”元疏憶看她悶悶的樣子,又想起來早上她倆出門前自己說是要借牛車時她可愛的反應,心裏軟塌塌的就像被水緩緩流過一樣,原本柔媚的有些不正經的語氣也輕柔的緩了下來。“傻姑娘,人重要還是錢重要啊?”說着,元疏憶小心的撫了撫她右邊眼角處的一塊未結痂的疤痕,那是前不久她在院子裏摔倒時留下來的。“傷疤沒好,倒忘了疼了啊?”她愛憐的捏一捏她的嘴角,又颳了刮她琉璃一樣的雪白鼻尖,“小傢伙就是不讓人省心。”
被她打發孩子一樣對待,拓拔諶不樂意的皺了皺蒼白的小臉,“我今年過了中秋就是十五了。”
“哦——”元疏憶促狹的對她擠了擠自己狹長纖細的眉,“及笄了就能嫁人了。還是說……”她的聲音拉長,笑的不懷好意“要娶人了?”
拓拔諶被她的這句話說的害臊,紅了臉,一聲兒不吭的撇過頭去不理她,只是一味的盯着正馱着她們兩個人並一些大小貨物的水牛看,連元疏憶將手放在她眼前晃了好幾圈兒都沒發出半個音來。
“傻姑娘。”元疏憶眉毛耷拉下來嘆了嘆,盯着拓拔諶蒼白精緻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纔不言不語的雙手環抱住後腦,半躺在牛車上,盯着天上緩緩飄動的白雲發愣。
她來這裏,已經夠久了。
因爲是雨季後的第一個開市,這條平日裏有些冷冷清清的街此刻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到處都是商販們叫賣、客人們買東西和討價還價的聲音。一丈多寬的街上,依照賣的東西不同,劃分了好幾塊地方。拓拔諶趁着雨季繡好的帕子和一些繡樣要拿到北角門的那家布匹鋪子裏去賣,至於草藥鋪子則又是與布匹鋪子隔了幾道巷子了。而賣雞鴨魚等家禽的地方,與賣油鹽醬醋的雜物件,都是在南邊的角門那裏交易的。
眼看着到了鎮子裏,元疏憶率先從牛車上跳了下去,拉着水牛的鼻環,就要將牛拴在鎮子外的一個柱子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