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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在朝廷裏有點說話餘地的人都知道,長公主與皇上雖然名義上共同掌管國家,但皇帝卻一步步的蠶食了長公主的勢力,如今雖然長公主與皇帝到底誰的權利更大一些,但就像拓拔繼說的,這個國家的皇帝是她,就算□□當年再怎麼放權給他的姐姐,可一旦發現了他的長姐有心與他搶皇位,他不還是殺了她,將長公主的名號授給了他二姐?
這國家的主人,到底還是拓拔繼,這江山,到底還是拓拔繼的,就算她和自己同爲女子。
荊賦離突然有些疲倦,她對這些手裏的權勢並沒有一份執着的心,她原本想着,等到拓拔繼可以獨擋一面的時候她就把手裏所有的權利都交給她,自己隨便找一個地方過完一生就好。只是當她準備好了一切,想要卸下擔子的時候,卻反而被人擺了一道。
要不是有十五年前的那場變故,她幹什麼要抓着權利不放?
說到底,權利只是她抵抗的一種籌碼,她自保的手段而已。
拓拔諶感覺到周圍咻忽變冷的氛圍,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抬頭看看馬上沒什麼表情的拓拔繼,又心疼的看一眼身邊突然失了氣力扶着自己的荊賦離,看到她明顯比方纔蒼白的多的臉,拓拔諶就覺得自己心裏針扎一般難受,她鼓足勇氣,慢慢推開荊賦離拉着自己的手,頂着荊賦離淡淡的驚訝,拖着自己殘缺的右腿,一步一步走到拓拔繼面前,站定。
“你不是姑姑的弟弟嗎?爲什麼要和姑姑爭氣?”拓拔諶學着平常元疏憶和人吵架的架勢,在拓拔繼騎着的馬前面,昂頭質問她道。
她其實很緊張,她緊張的手心直冒汗,舌頭都快打結了,拓拔繼騎着的馬不斷打着響鼻,有些難聞的味道噴在她身上,更是讓拓拔諶有些難受。
但她就是保持着質問拓拔繼的姿勢,不肯動分毫。
聽說孩子在爹孃吵架的時候,多少會護着孃親。拓拔繼看着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清晰的可以看見她琉璃色的肌膚的拓拔諶,眼珠子轉了一圈定在她微跛的右腿上,喉頭一堵,哽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