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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輕聲笑道:“雖然賢哥哥其罪當誅,但這個‘死’字,也有真死與假死之說。阿孃,賢哥哥在巴蜀艱險之地生活了好些年頭,早已經知道錯啦。對麼,賢哥哥?”
她俏皮地向李賢眨一眨眼,目光卻牢牢盯着李賢的面容,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李賢緊緊攥着拳頭,深深叩首下去:“……兒知錯了。”
巴蜀艱險之地,從來都是爲錦衣玉食者準備的最好牢籠。
他在巴蜀待的這一段時間,早就已經磨平了自己的銳氣,也早就已經……
李賢略微抬頭,微微扯出一個笑來:“我在巴蜀之地整整住了五年,聽說過長安城的許多事情,也聽說過妹妹和阿孃的許多事情。我——心服口服。”
他閉着眼睛,一字字喫力地說道:“僕罪不容恕。”
李賢自稱僕而非臣,令武皇微微一怔,身體也微微地有些前傾。她想起方纔太平的那封奏章,南方一些帶兵的將軍早已經按捺不住,就差一個藉口,便能夠起兵反抗於她。她知道太平口中的風險究竟是指什麼,也知道太平並非是危言聳聽,但她依舊有些發怵。
對於她自己無力掌控的東西,總是要殺得乾乾淨淨,才能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