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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個大頭鬼,我早成失學少女了。”我悶悶不樂地掙開他,背過身去踢路上的碎石子:他們還有學校,還有炫目的魔法,有如情人般溫柔穿過樹梢的風,和那些濃的就算是夏日陽光也化不開的霧——而這些我都沒有,我被隔離在千里之外的法國,一切的精彩似乎都和我無關,這種感覺就像是明明在上演莎士比亞年度大劇而我卻錯買了隔壁劇院票一般。
糟心透了!
更糟心的是牛皮糖又粘了上來,他單手環住我的脖子,把毛茸茸的腦袋埋在我的頸窩:“失學少女總比失足少女好,你現在要是還在英國跟着那傢伙混纔是真的完蛋了。嗯,還是法國好。”
那傢伙,今天是他第二次提到這個代名詞了。“那傢伙究竟是誰啊?”
他再度立即改口:“你聽錯了,那不是誰,”在我的審視下他又說,“別問我原因,也別去探究什麼,你可以在陽光和煦的午後泡一杯茶,山茶花開的最好的時候別一朵在發上,在颶風即將來臨前關好門窗讀一本書,順便,想我。還有,村口那個叫傑克的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要信!”
“你抄上癮了?!”
最後我還是沒能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家,我把這歸咎於循規蹈矩的好女孩也有叛逆期。
一開門,我毫不意外地看見我的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色陰沉地盯着我。
“你去哪兒了?”男人的眼神尖銳得像刀子,“你媽媽擔心的不得了,專門跑去芭蕾教室問,結果呢,‘真是不可思議,懷特夫人,卡崔娜……我一直以爲她還算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孩子,她竟然沒有告訴您她早就退出芭蕾班了嗎?’”他吊起嗓子,惟妙惟肖地學習愛理老師的腔調,最後他鼓起掌來——用那雙戴着綠寶石戒指的手,搭配以嘲諷和憤怒混合的表情,“我的女兒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