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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責越來越尖銳,就彷彿是那些吊起嗓子罵人的鸚鵡,毫無淑女形象可言。
在我的質問之下,西弗勒斯仍然維持着沉默。他曾經那些引以爲傲的毒舌似乎都被打包扔去了南極。良久,我聽到他終於艱難的從喉間擠出一個單詞:“是的。”
是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爲我自己長久以來都理解錯了這個單詞的意思,又或者是對方誤解了我剛剛的嘲諷的反問。也許下一秒他就會開啓毒舌模式把我的智商評價的像是被車軲轆碾過的地精。就好像以前那樣。
可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明天所有人都得去,”吾友這樣說,他的表情難得有了一絲鬆動,談不上哀傷,只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克萊爾讓他很生氣,而生氣的代價就是,整個貝若納斯生死不寧。我聽說他手上有一些黑魔法魔藥配方,誰知道他找哪個魔鬼交換來的——他能用死者的屍骨煉藥,現在正好找到了現成的。”他又把托盤往前推了推,紅椿香味衝的我幾欲作嘔,“不要去惹怒一條弓起身子擇人而噬的毒蛇,不然誰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是下一個貝若納斯。”
“還有……我不是爲我自己開脫什麼,但克萊爾,她是自殺。”
從吾友的口中,我終於知道了那一次我去克萊爾家中時,那些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巨大坩堝和用粗麻布口袋整袋整袋裝好的草藥是用來做什麼的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下來。所謂的妥協不過是一個降低食死徒們防備的圈套,她憎恨着所有人,包括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包括她曾經的戀人——那個試圖讓她整個家族加入食死徒失敗後卻惱羞成怒獻出毒計的戀人,包括不斷在言語和精神上羞辱她折磨她的瘋女人,包括所有人——除了我。
她讓我離開,說不想再見到我,不過是想要把我排除在陷阱之外。
當聽到西弗勒斯說道他們去的時候,克萊爾正在家中熬製大量具有攻擊性的魔藥時,我就大致猜到了她最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