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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每次來醫院看我,都特別關心我,對我小心翼翼,不敢說一點重話,什麼都順着我來,我讓她丟掉張楚帶給李秀的葡萄,她也照做了,李秀在一旁的表情閃過一絲委屈,隨後她低聲地對媽媽說,“妹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喜歡就好。”
媽媽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很欣慰,我忍着噁心瞪着李秀,“你別裝了,明明就不想我丟的,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她立刻低下頭,媽媽臉色變了變,想喝訴我,看到我的後腦勺又硬生生地將話嚥了回去。
“媽,我去裝水。”李秀一副不想媽媽爲難的樣子,提起水壺朝門口走去,媽媽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嘆氣,我將身子縮進被窩裏,在被窩裏睜大眼睛,帶着勝利進入夢鄉。
出院那天,張楚帶着張軒來接我,爸爸也來了,跟在媽媽的身後,我沒抬眼看他,只看着李秀跟張楚在空中不停交錯的視線,那一刻我覺得我像個小偷,躲在暗處看着這兩個人究竟要眉目傳情到什麼時候,張軒叉着腰站在我身邊,撇着嘴說,“糖糖老師把你的《夕落》帶到市裏去了,好像是參加什麼比賽。”
我想起出事那天早上交的那副畫,本來我取名是《奚落》的,帶着無盡的諷刺,整副畫只有兩個顏色,黑色跟灰色,是常青樹落葉之後的模樣,糖糖老師當時看完那幅畫,就將我的字給改了,成了同音字的《夕落》,沒想到他帶去市裏了,那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交了一份作業而已。
“我看過你那幅畫,沒看懂你在畫什麼,可是糖糖老師只挑了你這幅畫去,其他人都不開心着呢。”
張軒說其他人不開心的時候他的表情更不開心,我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開視線,那天早上交畫的時候他是最積極的,還東挑西選,用心地選了好幾副,最後才敲定了那一副畫。
他畫了什麼,我也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