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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水長老爲什麼會同意重建神廟?水長老當時的回答令我記憶深刻:“族人需要一個信仰,只要這個信仰是勸人向善的、與人無害的,這終歸是件造福衆生的事。”
離開苗寨的前夜,棠姨給我捎來一張信箋,孔雀約我今夜見面。
當夜,我等秋水等人沉睡後,偷偷上了神山,見到了孔雀。
孔雀重新帶回了面紗,只留一雙淡若清水的眼睛在外,她穿着素衣,眼色不悲不喜。
我將陶壎賀匕首換給她,她只拿回匕首,從如瀑的長髮上斬斷青絲,結成一個相思結,和陶壎一起塞進了我的懷裏。
孔雀說:“我答應過你會解開你身上的絕情蠱,但是你知道絕情蠱連諸葛長老也解不開,我又會有什麼辦法呢。”
不等我提出疑問,她自問自答道:“因爲我知道我離開了神廟,很快就會死了。神廟裏有種奇妙的力量,每個在神廟中長期生活的人離開神廟後都活不長久,我沒想過我會像這樣重新回到神廟。”
“原本我以爲我死了,你身上的絕情蠱自然就解開了。但是現在我要食言了,因爲我不能死。”
苗苗端着兩杯清茶走了進來,放下茶杯後躊躇着不走,在紙上寫道:“小供奉哥哥,你能不能不走,留下來和我們住在一起,孔雀姐姐她也需要你。”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其實我也很想留下來啊,我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你們,這裏的生活如同世外桃源,但是沒辦法啊,我必須要走。因爲我不屬於這裏,儘管外面的世界很複雜,但是那裏纔是我的歸宿,有着我無法抹去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