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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讓突然想起那一天，爺爺對着又哭又鬧的他厲聲說：“他首先是一名軍人！其次纔是你的父親！是他妻子的丈夫！軍人就該做軍人應該做的事！那是他的使命！”
他一直無法理解，他怨恨至今。
可想起墓碑上那張穿着警服的遺照，看着懷裏因他那句話終於止住眼淚的小姑娘，他突然意識到。
軍人亦或警察，本就意味着犧牲。
這世上總需要一些人，不那麼自私。
窗外的雨終於停了。
戚映軟軟摟着他脖子，淚痕幹了之後，眼睛尤顯得紅，水汪汪的，看得人心疼。
季讓抱着她站起來，然後去衛生間打溼毛巾，過來給她擦臉。她肌膚雪白，又嫩，哪怕力道很輕，擦過之後仍然泛起道道緋紅。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成這樣，幾分羞惱，垂着眸不敢看他。
季讓替她擦完臉，低聲問她：“肚子餓不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