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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千絕暗自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讓他吞蒼蠅就好。
……
這一夜,風挽裳依舊留了一盞燈。
夜半的時候,霍總管親自前來取走了小雪球,聽聞他方從外面回來。
那盞燈依然亮着,只是,紅燭滴淚,再也等不到人來吹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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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時方過,天剛矇矇亮,幽府門外的轎子已準備妥當,接九千歲的人都是每日從青龍街過來的。
以前是在青龍街,而今九千歲都宿在幽府了,他們只好辛苦些了,不敢抱有半點怨言。
轎子旁邊,風挽裳一身太監服,把頭壓低,不讓人瞧出來。
她就是擔心他今日還會發生昨日那樣的事,所以思來想去,便換上昨日那套太監服跟他入宮,就怕他又像昨日那樣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