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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陽將手機放回口袋,走出佈滿塵埃的教室。
這個小學就這麼空置着,佔據了家屬區的一個角落這麼多年,始終沒有接下來的拆除,或是改建的安排。黑板上的名字不知被誰擦掉了,畫上了整面牆的粉筆畫,畫的是灌籃高手,他之所以認得,也是因爲紀憶小時候喜歡看這個動畫片。
就在收到她短信前半個小時,他剛結束了一個電話,拒絕了舊日好友的採訪邀請。對方似乎猜到他一定在那場戰爭中有不同尋常的遭遇,希望能整理出來,做個主題,甚至提出幫他聯繫出版社,出本回憶錄、自傳什麼的。
季成陽卻果斷否認了這個推斷,告訴對方,自己只是在國外耽誤了一些時間,並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
對現在的他來說,那些會讓親者痛的經歷,只適合被掩埋,被徹底遺忘。
他隨手帶上教室的門,聽到鎖咔嚓一聲閉合,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
去年,在國外接受一系列精神和身體治療的日子裏,不知道紀憶下落的那段時間,當他看到年紀輕的華人小姑娘,總會多看兩眼,想要在腦海裏能有更具體的想象空間,想象她的變化。其實,她什麼都沒變。
而他卻變了。
起碼在身體上,他成了當下擇偶觀裏很不適合結婚的一類人。
因爲票務緊張,紀憶的歸期延了又延,整個08年的春節都在安徽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