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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夫人再次開口,“你既然明白,就無需多言了。”
蕭淮也沒顧裏頭的人看得看不見,顧自點了頭起來,沉默了下來。他這邊腳步才微微轉動,動了退去的念頭,那孱弱的女聲卻又突然響了起來,“阿淮……”
她的嗓音極好,柔軟得幾乎能讓人觸碰到裏頭含着的情致。而這情致恰恰不應當是得一個年長的義母該對義子流露出來的。
蕭淮頓了一頓,似乎似乎瞭然了什麼,他抬起步子,一直到了牀前,掀開了隔在兩人之中的紗帳掀了開來。
雕花的木牀上,果然是躺着一個人,單手託着腮手肘撐着。雪緞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臂。她整個人都被這病拖得瘦弱無比,衣裳寬鬆得罩在衣裳,幾乎能被風折斷了。
“過來替我揉揉頭。”
蕭淮輕應了一聲,他渾身散發着股沉寂,眉目低垂着坐到荀夫人的面前,伸出雙手揉着的她頭側。那雙手上的力道大小合適,荀夫人半眯着眼,聞着沁入口鼻的檀香,舒暢得低吟了一聲。
她眼下帶着極其明顯的青灰色,好像好幾日都沒有睡到安穩的覺了,此時在蕭淮的按捏下,竟然小睡了會。而蕭淮也顯得極有耐心,並沒有因爲此而放鬆,但倒是一直盡心盡職的按着。他坐着姿勢並不舒適,加之手上的力道要穩,就變得十分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