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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衍點了點頭。
怪不得上頭還帶了股酸臭汗味,攬光將手又擱入到剛纔那盆還未來得及端出去銅盆中浸了浸。她斜着眼看着林沉衍,曼聲道:“是好東西,宮中也少見。”若是此物從宮中流傳出去的,那也好查。一切賞賜的東西都記錄在冊,只消查一定查得到。攬光動作稍滯,指尖輕輕的觸在盆底,心思微動。她方纔摸了那小塊碎布,便已經察覺此物冰涼溫潤,早些年宮中還有半匹是給衾兒做了件中衣以供夏日納涼。查到了此物當年賞賜給了誰,約莫也就知道那密室內關押的是何人了。
攬光不覺又看了一眼,上頭的字……寫的工整端秀,是用細物沾了血一筆一劃寫上去的。那人能在那般情況之下,還能如此從容不迫,但是這份心性也很是讓人驚讚。
“字我也讓人拓了下來,到時候和這碎布一起命人查去。”林沉衍將東西復又收了回去,正要起身出去,攬光想到一事,立即喊住了他。
林沉衍轉身,見她已經是神情沉然。
“之前……你身上怎麼會有林相的玉牌?”
林沉衍坦然一笑,從懷中將那腰牌掏了出來,“出京那日起便在我身上了。”他說這話時,也是神情複雜。殊不知那日他方出門,卻被停了路旁等着的一輛馬車給截停了。車簾打開,裏頭盤膝端坐的正是他的父親大膺的相爺林易知。那時他睜開閉合了的眼,只是從袖中拋出一物到了他車內,自始至終半個字都沒有吐露。
攬光尤記當日林相幾欲同林沉衍斷絕,不想在他出京時候卻是親自送了身份玉牌。攬光轉過心思,低頭將手拿出了銅盆……水已無暖意,但仍舊沒有清淨。水面如鏡,倒影了……水中那一張臉。
攬光不由得仔細去看,微有水波浮動,然而還是能勉強看清而一。這張臉原本不是她的……
忽然,攬光心內咯噔一響,面上數番變化,然而等她再凝眸細看,水中那張臉便好像如往常一樣了。只好像,方纔她眼前一閃而過的不過是她的幻想。然而,又怎麼會是她的幻想呢。攬光慘淡一笑,此時此刻,心內竟也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