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此時忽然風雲變化,之前還是悶熱難當,這下又狂風大作。然而這數接連烈日烘烤,即便此時捲起風來也猶如滾滾熱浪直面而來。屋頂上的茅草固綁不牢,被肆虐的風颳得四處飛散。
孫祠面容幻化不定,狠絕和懊惱交織,隱約透出癲狂之態。他見攬光此時神態遲疑,冷笑着道:“他死……不過是要當年的事情死無對證,叫裴鏡鬱無從下手再查。這世間,又有什麼不可能的,若不是當年假死,恐怕裴鏡鬱也不會容他活到自己後頭。”
攬光目光定定的望着他,心中微沉,隔了片刻才道:“——春花嬌,夏花豔,不及墳頭雙生花。一面俏,一面俊,一面而來難分辨。東風惡,白沙飛,日月照霜雪消融。高山崩,石字破,今殺郎君後斬侯。這童謠……”
“不錯!”孫祠坦言不諱,“最後一句卻是有意指寧欽!”他目光看向遠處,似乎是陷入了前程往事的回想中,滿目悲愴。“最開始,又怎麼會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
孫氏世代都是帝陵的守墓人,然當年的他年輕氣盛,又何甘心重複世代的命運呆在帝陵之內守墓。所以之後,裴鏡鬱拜謁帝陵,他憑藉心機手段得獲裴鏡鬱的賞識帶在身旁,最後在官場又是猶如游魚在水,平步青雲而上做了大膺首屈一指的大祭司,一時風頭無二。
若單只是如此,恐怕也能一世順當下去。只是後來孫蕎的介入,導致整個事情都朝着不同的方向改變去了。
攬光聽他提到這個名字,忍不住跟着吟喃了一句,“你說的孫蕎就是你雙生妹妹?”
孫祠點頭,他因這個名字而眉宇之間一下柔軟了起來,年代久遠。他幾乎已經記不清當年那張笑容晏晏的臉,只依稀耳邊還能迴響起如銀鈴般清越的笑。
“當年阿蕎與我面貌相似,外人幾乎難以分辨。一日她扮作是我入宮見了裴鏡鬱,自此便是一段孽緣。”
攬光稍稍吸了口氣,眼下之意竟然是孫蕎和她父皇有一段過往。只是……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此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