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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衾發了癔症,也魘得不輕。是寧沽南斷了裴衾的藥,亦或是……在那些藥中做了手腳。
“去找寧沽南,此人再留不得。”林沉衍說得短促果決。
攬光握了握手中匕首,渾身上下冷熱交疊,“好”。她這才應了一聲,忽地身後忽地發亮,繼而傳來一陣哀嚎。
絲線圍起的地方猶如被砌起了火牆,火焰熊熊中透着藍光。遠至而來的侍衛踏入其中,竟半點不能跨過火牆,只一點火星落在肌膚上,便燙焦了大塊皮膚,連帶着周圍都起了一層密密匝匝的水泡。逃不出只得受控,受炙熱烤灼,哀嚎聲此起彼伏,恍若人間煉獄一般。
主祭場那處見陡然起了這樣詭異的場面,侍衛們都是心頭一震,加之裏頭看見如隱若現的衣裳,想來都是他們一道當值的同伴。手上稍有遲疑,變又添了許多死傷,轉瞬功夫,已是湖中鑽出水面那羣黑衣人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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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音荀晚一步纔到大小液湖,天色漆黑一片。侯府的馬車內,玉風斜斜的靠着車窗,只覺得心裏頭堵得慌,他朝着外面瞧了眼,抽出袖中白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沁出的汗。“怎麼這樣悶,倒覺得喘不過氣來。”
衛音荀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輕聲道:“怕是你現在心裏不靜。”
這話倒是戳中了玉風的心思,他這幾日越發覺得隱隱不安,被衛音荀這樣一說,面上的緊張之色倒是稍稍緩了緩。他勉強一笑,溫言溫語氣道:“我見夫人這幾日消瘦不少,自然心思靜不下來,正絞盡腦汁的想要如何叫夫人開懷呢。”
衛音荀心知她不過是一番欺哄的話,可偏偏這樣的欺哄她聽了心中很舒坦,嘴角微微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