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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過飯洗好碗，陸赫揚邊喝水邊看手環上的時間，許則問：“你要走了嗎？”
這句話裏的意味很明顯，只是許則自己不知道。陸赫揚看向他，許則站在桌邊，雙手垂在身側，明明沒什麼表情，卻有種眼巴巴的感覺，好像如果陸赫揚真的現在走掉，門關上的瞬間許則就會失落下去。
“這麼想我走嗎？”陸赫揚過去把水杯放到桌上，“那我先回去了。”
“沒有。”許則有點着急地伸手在陸赫揚身前攔了一下，說，“不是的。”
陸赫揚就笑笑：“你要午睡嗎？”
“不午睡。”
“可是我有點困。”陸赫揚說，“我精力不太好，一到下午就容易打瞌睡。”
“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牀上睡，牀單前兩天才洗過。”不等陸赫揚回答，許則就篤定他會介意似的，說，“我現在去換一套牀單。”
“不用，不介意。”陸赫揚又把水杯拿起來，“走吧，去你房間。”
許則的木板牀有點硬，但枕頭很軟，上面有淡淡的信息素味和洗髮水的清香，是許則常用的那款。陸赫揚躺在牀上，問：“你要一起睡？”因爲許則一直站在那兒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