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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淚水便又要湧上來,想到自己今日幾番質問時,徐思難過、心疼的目光,便懊悔、難受得幾近透不過氣來。
可再想到“野種”二字,便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想,莫非日後再不能同阿孃在一起了嗎?便又無措痛哭起來。
莊七娘見如意忽然便對着蒲團痛哭起來,不覺便慌亂了。
她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胡亂問道,“誰欺負姑娘了嗎?您怎麼哭了?是受了什麼委屈了嗎?”她一焦急,反倒終於意識到究竟哪裏最不對勁了,“您怎麼到這裏來了?”
此刻她終於模糊瞧出如意嘴角的青腫。
彷彿自己也被打了一般,莊七娘腦中的記憶瞬間便甦醒過來。她怔愣了許久之後才終於想到——自己已經逃開了,她的酒鬼丈夫確實是沒本事闖進宮裏來打她的,她已不必再提心吊膽了。這才從不由自主的瑟縮中勉強醒神過來,感到安全。
因這一番回憶,她才終於從乍然見到如意的狂喜和失措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這一日所做究竟有多危險。
如意哭了一陣子,終是哭得累了,抽噎着漸漸平靜下來。
莊七娘見她脣角青紫,又聽她哭泣,心裏也依稀有些猜想——莫非是如意不聽話被徐思打了嗎?
她不由有些心酸。然而仔細想想,這也不算什麼打。也許只是惱火時不小心蹭了一下子,畢竟就只這麼一點小淤痕罷了。何況小孩子哪有不捱打的?可如意賭氣逃走卻十分危險——萬一惹火的大人,豈不是更要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