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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偉杭有點喫驚,神情也鄭重了些,他接過錢,去護士站借了一張複印紙包起來,問她們倆:“你們的名字、手機說一下。”她們倆報過名字後,他認真寫上去,後面寫上錢數,說,“我會交給蔣雪容的父母的。”之後,他又彷彿是解釋的說,“其實學校已經掏了錢了,現在的醫藥費、手術費都是學校交的,我還在這裏守着呢。”學校並沒有不管學生啊。
他把秦青和那個女生送到電梯口,說:“回到學校千萬別亂說啊。這也是爲了蔣雪容好。”
秦青和那個女生一同出了醫院,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快走到寢室的時候,那個女生掏出手機說,“交換個電話吧?我叫路培培。”
秦青說:“我叫秦青。”
路培培不太想回寢室,她中午跟同學吵了一架,下午就憋着氣去看蔣雪容了,還給了錢。這裏頭雖然有同情蔣雪容的成分,但更多的確實是賭氣。好像站在了道德至高點上,能俯視同寢室的朋友了。
但這種成功感消失得特別特別快。從醫院出來,她就覺得自己是不是二了。明明一個寢室裏四個人都擋着蔣雪容,她既不是第一個拒絕蔣雪容的人,也不是四個人裏最反對蔣雪容進寢室找東西的那個——憑什麼她出了一千呢?
如果四個人分攤,那每人二百五。反正,她覺得自己喫虧了,就像不小心充了一回大款,特別不情願的請了客。可如果她讓大家把錢還給她呢?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讓她感到羞恥了,啊,太小氣了。既然做了好事,就希望這個成功感是無美無暇的,如果回頭再找她們要錢,這個好事就顯得不夠好。
路培培磨磨蹭蹭的,到寢室樓下又去外面超市轉了一圈,挑來挑去買了個盆,顯得自己進超市是有正事的;然後又去食堂喫飯,八點多快九點了,食堂裏只剩下賣麪條的還有飯,炒菜都賣光了。喫完飯後,她假裝自然的給寢室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們要不要帶點夜宵回去。
寢室那邊很快接電話了,“你先別回來,屋裏亂得很!”
“你們幹嘛了?”路培培聽朋友的聲音很正常,心裏馬上放鬆了。她們沒生她的氣就好,這樣她也可以很自然輕鬆的說她去看過蔣雪容了,大家就不必再內疚了,她“已經”去看過她了,還給了錢。這樣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