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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讓鏡花水月的效果直接影響到我體內,竟將本體暴露在我可隨意攻擊的範圍之內麼。從這點上,你們還挺相似的。”不怒反笑的柳生一郎,對於鏡花水月這般捨命的行徑,頗爲讚賞。
“察覺到了麼,之前我送進去的那一刀,讓你體內全部靈絡受到鏡花水月完全催眠。不僅使你再度受襲時無法移開靈絡要害,受到重創,還讓你體內靈力逆流亂竄這件事。剛剛那一刀,便是讓催眠開始實效化。現時的你,不僅無法用回道治療傷口,哪怕隨意驅使體內靈力移動半步,都會被你自己體內強大卻四處流竄的靈力炸碎。鏡花水月的萬解,完全催眠的絕對領域,連同萬解後那暴增數倍的靈壓帶給靈體的壓迫感,也能完全消除。然而實際上對於靈體的損害,卻並沒有減弱,特別是靈體不曾將靈力提升至同樣等級來抵禦的話……看來你發現問題所在了。是的,你這副軀體,早已記錄了太多戰鬥經驗,只要我解除了現時催眠狀態,即便你想強行撤去所有靈力防禦,但受到萬解級別靈力碾壓的靈體,卻會本能地即刻使用靈力作爲防壁減少痛苦。被自己引以爲傲的經驗所擊倒,倒也是一種不錯的諷刺呢,柳生大人。”望向承受着體內亂竄靈力和致命創傷雙重痛苦的柳生一郎,鏡花水月微微一笑,單手平伸,手中刀刃卻是漸漸生成,很顯然,等他完全解除萬解時,就是柳生一郎的死期。
嘶!陡然出竅的利刃襲向鏡花水月所在,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讓本來並未放鬆警惕的他亦頗感意外。然而這般致命突襲,卻並未讓他露出太多破綻,不過往身後一側,便輕鬆避過,平子真子這一擊,不過劃破他衣角
但這不過須臾的時間,卻已足夠!待鏡花水月手中刀刃生成,再次望向柳生一郎所在,卻發覺一名身着黑色絕靈斗篷的女子立於他身邊,已用詭異冰棺將柳生一郎徹底封住。自她劃開右臂流出的血液,彷彿擁有意識般,漸漸流向右手按住的冰棺,化爲千絲萬縷的血色繭絲,穿透柳生一郎的軀體,將他完全包裹。看得出柳生一郎的軀體,已被那些蠶絲完全控制,而他受到重創的傷口,以及殘留他體內鏡花水月的靈力,則被冰棺完全凍結。
那個女人,卻是淺舞。
“小淺舞,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沒想到淺舞會出現在這裏,默默嘆了口氣的柳生一郎,眼下除了頭,他全身軀體都被淺舞的血蠶術控制,儼然正在跟鏡花水月的靈力抗衡中。
“本來想看師傅怎麼個死法。沒想到竟丟臉到連刀都沒拔出來,就準備領便當了。丟臉得我這個當徒弟的,都快看不下去了。”將頸間那一小瓶紅色液體捏碎,殷紅液體很快和淺舞的血融合流向柳生一郎,竟慢慢抑制了鏡花水月的力量。即便臉色蒼白得嚇人,嘴上卻仍舊不饒人的淺舞,沒想到繼上次捉弄千葉後,時隔多年,自己的血再次使用竟是用來救眼前這男人。一想到墨歌事後知道她留給自己的血,竟用來救柳生一郎後會怎麼笑她,向來明豔的麗顏,臉色越發難看。
“還留了後着麼,果然是難纏的傢伙。可惜即便朽木千葉還活着,柳生一郎也註定會死。倒是你會出手,讓我有些意外呢,平子隊長。沒想到,你竟會幫助一名十惡不赦的瀞靈廷通緝要犯。”望向儼然動了殺意的平子真子,鏡花水月頂着藍染的外表,似乎模仿主人的一舉一動也非常在行。此時的他,望向平子真子,仍舊如當年他的副隊般,揚起莫可奈何的溫和笑容,讓憶起往日的平子真子,眸色微暗,踱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