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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至今日,鏡花水月總算明白,事情發展至現在這種局面,只怕也在藍染預期之內。以同樣創造出‘崩玉’的藍染這般精明,又豈能不清楚浦原喜助那枚崩玉真正的異常,便在於缺少了一半的能源。而這一半能源的下落,最有可能便在淺草千葉這名早已預知了屍魂界百年變化,又與露琪亞關係密切的‘巡界者’身上。
藍染知道千葉所做的小動作,自然不難猜出了和他一樣面臨必須以自身與崩玉定下最後力量契約的千葉,與使用斬魄刀作爲契約的他不同,千葉最有可能是用自己的雙臂作爲契約條件,甚至猜出了市丸銀那次所謂突襲千葉,不過是爲了隱瞞她失了雙臂故意演的一場戲,竟還放任市丸銀繼續留在他身邊,放任事情發展到現今這種地步。這樣的人,真的能被他這般輕易算計麼?
……藍染惣右介,你真的死了麼!雙眼轉過幾分不甘怨恨的鏡花水月,望向眼前毫無情緒波動,卻殺氣凜冽的紅,脣角微勾,“即便你是由千葉那個女人雙臂所化,現在也已經完全自由。怎麼,還想繼續追隨將你當成試驗品,捨棄你的主人麼。”收斂起剛纔那張狂而凌厲的殺氣,彷彿再度恢復成爲那名溫文儒雅男人的鏡花水月,漫不經心地背起手,彷彿他們兩人之間,並非仇敵,更不需落到生死相鬥的境地,褐色雙眸中,卻是難掩算計。
即便自己是實體化的刀魂靈體,又利用崩玉改造。但先後跟山本總隊長、柳生一郎、市丸銀、黑崎一護、浦原喜助等人戰鬥,兩次完全吸收崩玉巨大力量,兩次都在不曾完全融合力量的情況下便即刻投入戰鬥。對靈體的損害外表雖不明顯,實際上卻不容忽視。實際上,在他第二次吸收浦原喜助那半枚崩玉時,便已經察覺到身體的異狀了。反觀眼前的紅,顯然幻域那邊早有準備,還附加了不少輔助之術,讓她百分之百吸納融合了崩玉的力量,又繼承了千葉的戰鬥記憶。聰明人之所以是聰明人,便是因爲從來不會錯估形勢。以目前的情況來說,眼前的對手,他並非有絕對把握能夠完全殺除。既然如此,便需要另尋更有把握的做法。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主人是如何相處。但是,我是在期望中被創造出來,我的主人,從來也不曾捨棄過我。如果你的主人不是對你絕對的信任,應該也不會把崩玉之源交到你手上。不過,你似乎背叛了他的信任。”望向聞言臉色越發陰沉的鏡花水月,一雙猶如紅寶石般通透而純淨的雙眸,卻是未曾有過任何迷惘的堅決,“對於所謂的正義,我沒有任何興趣。正確來說,我也不受世間任何約束。我的主人,也並未將她的意志橫加到我身上。只不過,主人的信任,是我唯一在意的存在,所以,擋在她前面的所有一切,都會由我徹底抹除!焚眼之炎!”紅徐徐將左手附於雙眼之上,竟有無數火焰自紅色雙眸之中不斷匯聚到手中,完全吸納靈力泛着紅光的左手,直接附上隱隱流動火焰的刀身,只見原本不斷往外輻射熱源,令人彷彿置身煉獄岩漿之中的炎劍,竟在頃刻完全收斂了所有靈力,彷彿眼前不過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玄鐵凡兵,卻讓身爲刀魂的鏡花水月,頃刻提高了警覺。
“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那我也不勉強了。只能……送你去陪你的主人了!”同樣化出兵刃,同時始解的鏡花水月,話語未落,身影卻早已化爲細霧消散,下刻,竟同時出現四人,以相當苛刻的死角,直接襲向火紅身影所在!
轟!轟!快得令人無法眨眼的身影交錯,刀刃以完全超越常理的角度與速度相互碰撞斬擊,還有隨着斬擊同時發出恐怖的靈力衝擊,已經強大到完全改變了兩人所在區域原本地貌,高山、樹木、岩石,完全被高濃度強悍無比的靈力擊碎、碾壓、直接化爲齏粉!
咔!啪!十里之外,承受多次靈子亂流衝擊,早已出現數道裂痕的高密度防護結界再度碎裂。嚴陣以待的鬼道衆與零番特務們雖早有準備,在結界碎裂前一刻構建更爲堅韌的結界,擋住遠方戰場之上鏡花水月和紅兩人戰鬥中產生足以輕易摧毀山嶽地貌的靈子亂流。但在前道結界破碎瞬間,還是感覺到了那力量的強大與恐怖!
“已經將防護範圍改爲十里之外,擊毀沿途那麼多山嶽之後,靈子亂流竟然還能強悍到這種程度……這兩個人,是怪物麼!”上百名零番特務與鬼道衆聯手,將靈力同時提升至最高極限,才完成了鬼道最高防護術——千簾結界,不過三刻之內,竟被十里開外那兩人戰鬥時發出的靈力亂流擊碎。幸虧早已有所準備,但這般恐怖的破壞力,還是讓遠離戰場的衆人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