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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母親妝盒裏的一枚金簪,也許是祖母摩挲的那一棵山楂樹,也許是祖父在我牀前默默唸誦的那些詩詞歌賦……
祖父的好友家在京中,家中世代在宮中任太醫的職務,一家子人住在城南一處頗爲龐大的府宅內,聽說他們家的家人感情甚好,從大房到五房都沒有分家,五房皆爲老夫人所出,混住一處,真正是滿門皆醫。
待我到了張家,才知道這個人家多麼有意思。
長子在宮中任太醫,出入宮廷,沉默寡言;二房在軍中任醫官,一年回不了一回家中;三房在京中開了一家醫官,逢雙日免費爲百姓義診;四房做的是草藥生意,家中草藥全由他供應,在京中也是赫赫有名;五房只爲達官貴人看診,如果需要身爲太醫令的長房或老太爺出面診治疑難雜症也得通過他來,當然,所需醫費也是讓人咂舌,可以說張家還算殷實的家世、以及老三義診所費的消耗,都是老五掙來的。
初來乍到,又是陌生地方,想要平安,必須要僞裝成和這個地方的人一樣的特質,慢慢獲取信任,方能舒心暢意。
我本是個性格陰沉的少年,無奈張家一家大約是世代治病救人的緣故,各個都長得慈眉善目,性格溫良,男丁也是身強體壯,越發襯得我內向可憐。
可憐就可憐,可憐也是本錢,爲了博取所有人的同情,我將一個“父母雙亡性格內向家中兄弟殘酷不得不舔舐着傷口過活”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爲了打開我的心防、達到醫身又醫心的目的,善良的張家人讓他們家和我同齡的子弟與我一起玩耍,爲我排解寂寞,終於漸漸的“使我重展笑顏”。
要裝天真裝純良其實很難,畢竟我的天性與之恰巧相反,但如果你有個參照的對象模仿就再簡單不過了,尤其這個參考對象人人都喜歡的時候。
張家五房,唯有一個女孩,便是大房的幺女張茜。
張家男多女少,五房八子,只有這一個女孩,該如何寵愛,可想而知。年方八歲的我剛剛到張家時,簡直要被那一團滾過來的白胖東西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