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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凌說薛棣的字漂亮,那是真正的肺腑之言,卻也是劉凌最不明白薛棣的地方。
薛太妃常言,字如其人。陸博士也說,薛家人習字之前,先正其心。
是以薛家諸人,雖然同出一門,但字體各不相同,往往和每個人的行爲習慣、心性品格有關。
他的父皇雖然不是薛家人,但畢竟是正統的皇子,從小受到的也是這樣的教育,所以字跡雄奇變化,如折古刀、如斷古釵,一望驚人的氣勢便撲面而來,便是從小心中醞釀着沖天之志而致。
像是薛棣這樣外表俊美,性格清雅,爲人處世又讓人如沐春風之人,照理說字跡應該也是纖濃合度,巧趣精細的,可是他的字卻若山形中裂,水勢懸流,雪嶺孤松,冰河危石,雖精妙到讓人拍案驚奇,但是字跡中那種銀鉤鐵畫的錚錚鐵骨之氣也能隱約窺見,和他平時的爲人完全不同。
連劉凌這樣半桶水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字跡和他的爲人似有出入,其他人也自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合之處,可薛棣卻像是無所謂也不認爲這是什麼不對的情況一般,坦然的就像是他生來就是寫這樣的字體的。
久而久之,有些疑惑的想法,也隨着他這樣的態度,而產生了“啊,也許他就是這樣剛柔並濟之人”的解釋。
好在他在起草詔書、謄寫文書時用的都是一筆疏密有致的楷體,非常規整又合乎他的外表,這樣的違和感纔會漸漸淡去。
三位皇子都是清早天不亮就起牀,跟着朝中大臣和皇帝去上朝,站在殿角聽政,然後根據聽政的結果寫功課,第二天送呈皇帝御覽批覆,第三天取回,送上第二日的功課,如此反覆。
一開始,三個少年都寫的是絞盡腦汁,又四處向博士和上課的官員們請教,務求能盡善盡美,可惜每次皇帝送回來的批覆都能讓人被潑一頭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