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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七年顧初如北 !
多少年後,很多記憶都被封存了,但只有這個畫面像是烙印一樣印在顧初的腦子裏,從頭到尾,每一個細節,甚至當時擦槍走火時的火藥味都日久彌新。她記得那一年那一天的夜色很黑,也記得自己的胳膊有多疼,更記得陸北深一路抱着她躲開哨兵的追趕,回到了車上。
當時顧初覺得自己肯定活不長了,也不知怎的,這一路上的淚水就沒停過,那聲槍響刺激了她的腦神經,那一刻她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這種感覺令她絕望,她年紀輕輕的就要喪命,就要跟父母永別了。陸北深將車子開到了一片樹林中,環境較爲隱祕,然後命她在車上等着。
他剛要下車,顧初就淚流滿面地揪住他,像是揪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陸北深一臉無奈地看着她,末了,從車上的置物格里拿出了一把防身短刀,跟她說,“這個地方很安全,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你如果緊張的話,就拿着這把刀平復一下。”
顧初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也不知道他還回不回來,想到他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男人,會不會幹出那種出了事就腳底抹油撂挑子的事她也不得而知,但當時她又緊張胳膊又疼,所以他說什麼她也只能照做。等陸北深消失在夜色中,她茫然四顧,只能看見偶爾有鳥撲騰過後的陌生環境,她開始後悔了,她就不應該放他走。
也許爸爸說得對,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都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主兒。
可也就是二十幾分鐘的光景,有個人影竄過來了,顧初見那身影跑得特別快,心裏的巨石就落下了,她知道是他回來了,那顆絕望的心又開始了熱血撲騰。
陸北深拿了一包緊急處理傷口的繃帶藥物,許是剛剛又回了那個地方,不消說也知道他是順的人家醫務室的東西。上了車,他瞅着她的胳膊,想了想說,“你把上衣脫了。”
“啊?”
“我沒找到剪刀,沒法剪掉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