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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瞭解了整個案情後,顧初又糊塗了,這跟她妹妹有什麼關係?抬頭才發現,陸北辰已經不在實驗室,剛剛他好像一直坐在屍骨面前不知道想些什麼,她只顧着看文件,也就沒注意他接下來的行爲。
實驗室瀰漫着福爾馬林的氣息,雖淡,但遠比醫院的消毒藥水味還是強烈。其實這種氣息總會引起她的不適來,令她想到了在大學時上解剖課的場景,人的肢骨就橫七豎八地泡在裝滿福爾馬林的大玻璃瓶子裏,被泡得泛了白,她第一眼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衝出瞭解剖室,趴着牆角就開始哇哇大吐。
也有膽大的同學,半夜會摟個假肢睡覺。而那個時候,陸北深爲了鍛鍊她的膽量,硬是託女同學將一顆頭骨塞進了她宿舍的被子裏,等她發現那是顆真的頭骨時,嚇得差點沒了魂。
在學校的那幾年,其實她沒少被嚇。
再後來她就明白了,人總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有北深在的時候,她覺得那些血腥的東西無法忍受,總會在他的強制管理下撒嬌耍橫,可北深走了後,沒有人再容得她的嬌氣,所以,自然而然地她就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人去解剖室,習慣了一個人去研究人體組織,習慣了一個人去面對血淋漓的器官。
原來,人的承受力就像是根皮筋,總會被最大化拉長。
顧初起身,環視了一圈,目光又落在了不遠處屍檢上的蕭雪。她不是學人體構畫的,實在無法辨別不同的顱骨會有什麼不同,她註定了是個不合格的醫生,因爲如果一旦面臨着成千上萬的頭骨,她絕對找不出彼此的不同。
末了還是覺得這裏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