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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七年顧初如北 !
這個時間,整個外灘也都安靜下來了,華燈還是璀璨,又也許外灘本還熱鬧,只是他們所住的樓層太高,高到已經聽不見來自地面的聲音。高高在上的人大多喜歡住着高高在上的房子,就好像她身後的這個男人,他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俯視,習慣了站在最高點受人敬仰。
所以,他理所應當地鑽進了她所在的臥室裏,然後,按了遙控,整扇的落地窗簾就徐徐關上,遮住了來自外面的光亮,房間裏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平時,顧初是極討厭這種盲視的感覺,但現在倒覺得感激了,沒了光,她也不用太過辛苦裝睡,就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當他的手臂圈過來時自己的眼皮都在顫抖。
察覺男人的臉壓過來時,顧初又馬上閉眼。
幽暗中,她感覺他在看着自己,心開始不安竄跳。
臉頰溫熱了,他在輕撫她的臉,手指沾了淡淡的浴液氣息,乾淨的,像是森林的清洌。他的力道很輕,她有點癢,但還是忍不住了不睜眼也不動,呼吸盡量保持平穩。他放了手,脣一點點貼了她的額角,輕嘆,“我知道,其實你內心一直在躲着我,我也知道,你壓根就沒睡。”
嗓音很低,低如磐石,壓着她的心。
顧初很想轉過身對他說,對沒錯,我就是在躲着你,我就是在裝睡,因爲我現在愈加地分不清你到底是誰,更多的時候我會把你當成是北深,可是你明白嗎,不管你是不是北深,我們之間都已經有了裂紋,能回到過去嗎?能回去嗎?
內心的吶喊始終未能衝出喉嚨,她的心是個火爐,就被硬生生裝在了一個冰冷的套子裏,任火爐的熔岩怎麼翻滾,都無法突破這層冰封,她在努力地剋制,不停地剋制,可是,很辛苦。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初她在父親的病上哭一樣,父親驅走了所有人,留她一人在病房,彌留之際跟她說的那句話:初初,爸爸知道你有喜歡的男孩子,那個叫陸北深的男孩子。聽爸爸說一句,既然分手了,那麼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再在一起了。